“看来,朱至善是非常关切光华的情况,这可不像是一位副市长应该做的。”
朱至善走后,远晴轻叹道。
“我记得朱至善是市创新产业办公室的成员之一,关注这事没什么不妥吧?”
我上网查了一下光华公司的收购项目,除了一家光伏企业的主生产线外,还有两个软件开发公司和一个先进装备及精密部件制造企业——精仪公司。
我不太明白一家光伏企业收购软件开发公司是干嘛,抛开这个疑问不提,这么大笔的收购,枫志华也是胆大,他就不怕自己的对手暗中破坏吗?
“也无可厚非,嘛,反正,按朱至善的说法要不闹到法院随便我们,既然光华现在一触即溃,咱们就得强硬点。计划不变,继续接近枫蓬兰。”
诚如远晴所言,朱至善还真是给了我重要的信息,光华眼下正处于最脆弱的时刻,这对我是极有利的。枫志华肯定不会为了一笔小钱而冒毁掉公司这么大的风险,所以只要开价合理他就不会推辞,我的胜算更高了。
“远晴,把合同再给我看一下。”
远晴这次没打开手机,而是拿了两张照片给我,照片内容正是合同,虽然有点不清楚。
看着照片,沧海桑田之感涌上心头。同为碧空重要的大型企业,如今光华的生意可谓蒸蒸日上,我家倒是垮得连废墟都不剩下。
合同上的问题虽然很明显,但父亲也有责任,所以不能要求全额返还,考虑到光华现在的情况,我顶多从枫蓬兰他爸手里搞出一百万,这就到顶了。
“没有其他合同吗?”
“找不到了,很多东西都找不到了。”
远晴摇摇头,她从冰箱里取出一瓶莫斯卡托白葡萄酒,拿了两只香槟杯放到桌上。
“为什么不是雷司令?”
现在阻止她就太煞风景了,既然想喝就喝两杯吧,反正明天还放假呢,像这种白葡萄酒就和饮料一样,远晴喝了应该没什么事。
“等你要回钱来了,咱们就喝雷司令。”
“你觉得我能要回来吗?”
“你当然能,我郎远晴从来没看错过人。”
说罢,远晴把海马刀旋进软木塞里。
优秀的领导管人,平庸的领导管事,父亲还真是把郎远晴往董事长的位置上培养。
“明天,让张阳把车……”
“卖我那辆林肯吧。”
确实,Q3买的时候才二十多万,二手货也就十来万。二手林肯倒是可以卖出二十多万。如果卖玛莎拉蒂或是S8的话,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把罗运的钱结完,继续想办法把钱从枫家手里掏出来,这就是为远晴做的资本积累。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钱,再聪明的创业者也无法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有钱了我再给你买辆……”
“我都有玛莎拉蒂了,还用你买什么?”
“也对。”
接过远晴递来的酒瓶,我握紧海马刀,用尽全身力气往外拔,发力好几次,终于在嘭的一声中,木塞带着海马刀跳出来。给两只杯子斟满酒,远晴则开了装筒子鸡的塑料盒,往嘴里送了块肉。
“倒是只有他家做得鸡肉没有变化。”
感慨过后,远晴抬起酒杯,轻轻将白葡萄酒送入喉咙。不过这并不顺利,她放下杯子时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有人说,白葡萄酒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甜品,我可没法赞同。”
发现我在看她的笑话,远晴自嘲似地说道。
“气泡在舌尖上爆炸的冲击,多种果香花香乃至木头和矿石的气味,还有微醺的感觉,这些都是甜品无法给予的。而且,酒本身就比那些甜品更引人思索,不是吗?”
酒会随着岁月流逝而愈加醇厚的特点,以及不同年龄饮酒时的不同感觉,使得每个人端起酒杯都会思绪万千。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有那么多诗人饮酒赋诗。
我碰了下远晴的杯子,把酒一饮而尽。
“一说到酒你就变成哲学家。”
“迷路的哲学家。”
“怎么,不知道该怎么设计了?”
不愧是我妹,立马看出来了。
“嗯,毕竟费马是最后评判我设计的人,还是让他高兴的设计更可能通过,他那么大岁数,应该更喜欢祖国的传统服装,但我不知道意大利服装有什么特点。”
“男装还是女装?”
“当然是男装了。”
听了这话,远晴脸上竟掠过一丝失望。
“稍微想看看你穿女装呢。”
喂喂,你这叫什么恶趣味?耍弄你哥很有意思吗?我这么宽的身板穿女装,想想都辣眼睛,不对,辣脑子。
“你亲我一下我就穿给你看。”
“算了,你还是拿这话去糊弄小女孩吧。”
远晴哼出代表不满的鼻音,但到底是我妹妹,无论怎样她都不会丢下我不管。再饮一杯后,她让我把衣柜里所有衣服拿来,准备给我上一课。
其实我衣柜里的意大利品牌服装总共就三件,两套Cerruti 1881成衣,一套Zegna定制。后面那个是准备正式场合穿的,不过始终没有机会,所以至今都封在防尘袋里。
“意大利的男装,最主要特点就是轻,软,但不失线条感,而且都比较薄。”
大概因为意大利是地中海气候,夏天比较热的缘故吧。
“单看是看不出来的,现在各个品牌的设计都讲究融合,款式很相近,本国的特点没那么明显,不过和英国一比马上就能看出来。”
说罢,远晴把我那件Burberry的风衣放到Cerruti1881的西服旁边。
果然,来自英国的Burberry棱角分明,整体硬实,像一位孔武有力的战士,英国人说西装是现代骑士的铠甲,结果还真的像锻造铠甲般做衣服。
“意大利人对帆船袋和贝壳扣的执着就像你对凯文克莱的执着一样,连内裤都是CK,你就那么喜欢二三线的玩意?”
远晴抬手拍了一下我屁股。
喂喂,凯文克莱在国外虽然是大路货,但在国内好歹也算轻奢吧?你丫穿GAP穿的挺起劲,还不是大路货?不见比CK高到哪去。再说,广厦千间,夜眠仅需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不过三餐,勤俭节约,中华美德,这种道理还用我来教你吗?
当然,为了避免有生命危险,也是为了让医生们多多休息,我不会把这些实话说出来的。
“另外,在面料方面应该避免厚重的面料,比如你今天穿出门的那件,粗花呢的,绝对不行。要投费马所好,应该用棉麻混纺,他昨天穿的那件西服就是麻的。”
“棉麻混纺的啊……”
“对,棉麻混纺,既要成型,也要有不错的线条,还得缝瀑布肩,帆船袋,这要求就比较高了。”
“瀑布肩是指?”
“就是在袖子和衣服缝接处上面缝出几道褶。”
这样啊,那就要把袖子剪的比缝合口大一圈才行,这尺寸很难把握,麻这类轻薄的面料会把任何不起眼的细节都放大,如果不剪好缝好就会导致左右不对称……
“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可以找一位裁缝帮你。”
“没有做不到,我好不容易进了设计学院,绝对不会再回去。”
“我还真不忍心打消你的积极性,但还是要问一句,知道纸样怎么画吗?”
我感觉我胸膛里的什么东西碎了,假如我是山本,那我妹妹就是二营长……的意大利炮。
“不,不知道。”
“教你一招,从衣柜里找一件和你设计相近的衣服,把所有线都拆了,照葫芦画瓢。”
“……真是简单粗暴的办法。”
幸好衣柜里还留着我初中时期的西装校服,今晚就让我和它做个诀别吧。
♢
忙活到深更半夜,总算是把设计图和纸样画出来了,其实拖这么晚主要是因为看了几集唐顿庄园,虽然里面都是群英国老绅士,但衣服意外的好看,尤其是骑马时穿的衣服。
结合上午看到的彼得大帝在夏宫,我有了不错的想法——一件窄驳领高分叉的修身西服。设计图看起来很好,就像远晴说的,瀑布肩、帆船袋、扣子没有选高亮的贝壳扣,取而代之木质雕花扣,加上棉麻混纺的布料,本质上还是意大利风格,做出来穿在身上绝对要比传统的西服引人注目。
最后,为我那件已经化整为零变成面料的初中校服默哀一秒,它的无私奉献让我有了一张毫无细节可言的纸样,总比没有好。
确实悲惨了一些,但这可怪不得我,谁叫费马搞事,连课都没上呢就要我们做衣服。
明天去采购材料,赶快缝制出来,万事大吉。
我把图收进抽屉里,起身从落地窗后的挂杆上取下浴巾,准备去浴室洗澡。
“啊……”
推开房门,我看到远晴站在门外,她手里捧着咖啡,眼睛发直,小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
“这是给我的?”
“是,看来你已经打算睡觉了?”
远晴耸耸肩,把杯子递给我。
平时不见她这么关心我,突然间怎么了?
“洗完澡就睡。”
把问题藏在心底,我抿了一小口咖啡,感觉味道不太对,如果说平时喝咖啡的入口丰腴,香味浓重,这次的就明显偏酸了。虽说外国的资深老饕们都是无酸不欢,嗜酸成瘾,但我这传统的中国舌头实在没法享受那些酸不拉几的咖啡。
“这不是蓝山的豆子?”
“蓝山喝没了,我随便拿的豆子,怎么了?”
“太酸了,这是浅焙豆吧?”
“那应该是肯亚的豆子,下次我用波旁的。”
没办法,我只好皱着眉头,像喝中药一样灌下杯子里剩下的液体。喝咖啡并不会让我失眠,反而会睡得更好,天晓得这是为什么,可能是我身体对咖啡因不敏感了吧。
“一起洗吧,我也要睡觉了。”
远晴洗了杯子,拿上自己的浴巾站到我面前,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家里有两个浴室,一楼的比较大,有电加热浴池,天花板是水晶玻璃做的,能坐在浴缸里欣赏湖面夜景和璀璨星空,是个相当浪漫的地方。说实话,如果是枫蓬兰邀请我共浴,我当然不会拒绝,但换成我亲爱的妹妹……
“羞耻心呢?”
昨天问两句大姨妈的事你就害羞得说话直磕巴,今天怎么了?**相见就不害羞了?
“说得好像以前没一起洗过一样。”
“那是你上小学的时候!”
“小学到现在我就没怎么长过,所以没关系啦。”
远晴满不在乎地说出了无可争辩的歪理,之后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进浴室,见鬼,这小丫头哪来的鬼力气!
“喂,我说,咱俩都这么大的人了……”
我试图说服远晴,然而一切努力都是徒劳,远晴把门一关,抬手松了腰带,抖掉吊带,身上那件连衣裙仿佛不受任何阻力,被重力拽到地上。
“好漂亮……”
脑子被面前这尤物给搅成一团浆糊的我竟然脱口而出这种赞叹。还是小孩子体型的远晴,里面穿着相当犯规的黑色蕾丝内衣,而且还是半透明的,只要稍稍眯眼去看,她就和一丝不挂没什么两样,粉红的地方一览无遗。很久以前我就想吐槽了,她穿衣品味也太成熟了吧?
唔,我绝对不是萝莉控,我可是用欣赏艺术品的眼光来看远晴的!我那毫无反应的下半身就是最好的证据!
“来,脱吧。”
我还没来得及把视线从远晴身上移开,她就贴上来解我的腰带,简直和**一样。
“我自己解!”
♢
“啊,还是在这洗澡舒服。”
“你是舒服了,我怎么办?”
远晴现在的姿势就像一个张开的大字,霸占着靠近落地窗的加热浴池,那明明是给两个人用的。结果我这个当哥哥的只能窝在浴缸里,别说伸腿了,屈着身子才勉强坐下。
“你可以坐进来啊。”
远晴一脸得意地朝我招手。
算了,脱的一丝不挂的,就算我对她那幼女般的身体不起反应,难保她不会看着我流口水啊。幸好坐这也能看到夜空,天花板选水晶玻璃真是太好了。
“啊,刚刚郑星璇给我打了电话。”
“她打给你干什么?”
“请咱俩去吃饭。”
吃饭?
“说是她请,其实还是叔叔的意思。”
啊,岳父大人啊。
远晴口中的叔叔其实就是星璇她爸。不要误会,虽然我叫他岳父,但我和星璇并没有婚约之类的东西,小时候去她家做客完全不会叫人,随口说出岳父,没想到她爸还挺喜欢,所以一直叫到今天。
“在哪?”
“家里。”
岳父平白无故请我去他家吃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莫非他要叫我娶了星璇不成?不不不,我绝对不要娶一个比我高一头的女人,走在大街上别扭死了。
而且,星璇知道我的小癖好,万一她新婚之夜穿着皮衣手拿鞭子……估计我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你觉得怎么样?”
“他家厨师做饭挺好吃的。”
“不是问这个,你觉得请咱俩去是为了什么事?”
远晴愣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不要用无利不起早这种思维去想朋友,否则难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的也是,朋友往往会为你两肋插刀而不求回报,亦或者说,不求等价的回报。何况我和郑家认识这么多年,感情远超友情,毫不夸张地说,我对于岳父大人而言就像干儿子。
请干儿子吃饭,确实不需要什么理由……
“伴手礼呢?”
“家里有伊藤久右卫门的抹茶,给她带去吧。”
看来这些事情远晴已经全部考虑好了。
碧空市的环境很好,加之海拔较高,只要不是阴天下雨,就能看到漫天璀璨繁星,一颗一颗光点在漆黑的夜空中闪烁是相当美丽的景色。
枫蓬兰,现在应该已经睡了吧?不知道她会设计出怎样的衣服……
“明天早上咱俩去买布料。”
远晴双腿蹬了一下池底,整个人几乎浮在了水面上。
“去哪?”
“购物街里有一家Hancock Fabrics,各种布料一应俱全。”
“啊,对了,是不是得买一台缝纫机?”
“咱家不是有吗?还是兄弟牌的,不过放在杂物间好久了,明天找找吧。”
这样的话,得找一个房间专门放这些东西,还得买个人台,缝纫机这种东西也要学着用,针线活也得练起来。以前看别人的手拿着布料在那上下跳跃的针尖边移动总会为他们捏一把汗,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我也要接触这玩意。
虽然自以为做好了成为设计师的准备,但真到了关键时刻还会有种恐惧感啊。那些选择学艺术的学生刚去参加集训也会有这种心情吧。
“对了,你设计了什么?”
远晴的衣柜里全是Lanvin和Burberry的衣服,她设计出来的作品无论风格还是样式都应该很接近这两个品牌。
“薄纱连衣裙,很透的哦~”
“So?你光着身子在我面前说你设计的衣服很透?好像并不能让我兴奋啊。”
“不过后天可就要穿到学校去了哦。”
远晴哼着可爱的鼻音说道。
“你是觉得我会因为亲爱的妹妹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吃醋?别逗,我可没那么小心眼。”
“哦?那就等后天到来咯。”
“哦?那咱们就等着咯。”
我学着她的语气说道。
“可恶,果然还是很气……”
pia!
远晴拿了什么东西扔过来,眼前划过一道粉红色的残影,一个湿乎乎的东西重重拍在了我脑门上。
“海绵?”
“接招!”
可爱的叫声响起,粉红色的炮弹接二连三向我袭来。
“喂喂!别沾水!别糟蹋东西!晾不干明天用什么?”
不过语言并不能阻止远晴的进攻,到最后,浴室里所有海绵,甚至还有化妆海绵都被扔进了我的浴缸,原本漫过身子的水现在被吸的只剩一层底。反正都浸水了,破罐破摔的我捧起那粉红色的小山走出浴缸。
“呜哇,把那玩意挡一下啊。”
远晴一脸嫌弃地把脸扭到一边。
“我说,知道惹恼男人的下场是什么么?”
“是什……”
不给远晴把话说完的机会,我松开手,海绵小山整个砸在了远晴头上。
“你这家伙!”
嗯?海绵堆里似乎散发出了什么东西的样子,好熟悉的感觉……等等,该不会是杀气……
一个小拳头冲出海绵堆直奔着我胸口袭来,不过嘛,对于已经感受到杀气的我而言还是太慢了,我蹭着湿漉漉的地面后退半米,轻松躲过这一拳。
“来来,乖乖让我打一拳不会痛的。”
就像引爆了炸药,水花和海绵四溅,远晴跳出浴池,满脸怒火,像是一辆59……呸,像死神一般一步步向我逼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能看到她身体周围涌动的黑色潮流。
唔,要打架的话远晴未必是我对手,问题在于她是妹妹,根本没办法下手……
瞬间,一道黑影直扑我而来,思考被强行打断,我只觉得一股血味弥漫在了口腔之中,紧接着,腹部那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剧痛沿着神经冲进大脑,感觉就像内脏被人当柿子捏了一样。
唔,意识,好像要离我而去了。
站不稳?怎,怎么……
我失去平衡,整个人如同黑客帝国里闪避子弹的尼奥般向后倒去,可惜,我没人家那么好的身手。
“诶?哥?”
视野彻底陷入黑暗前,我依稀看到了远晴惊恐的表情和向我伸来的手。
噗通。
后脑勺传来的疼痛告诉我,我成功摔倒了,怪不得远晴,谁叫我没站稳呢。
嗯……奇怪,小腹上怎么有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该不会是被打出错觉了吧。
“你给我起来!”
伴随啪地一声,我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疼。
“喂,你……”
忍无可忍了!你这丫头!
我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好好批评她一番,结果……
脑袋正好撞进远晴的胸口,就像撞上了一堵墙。
我现在终于知道我小腹上那团软绵绵热乎乎的是什么了,此时此刻。远正晴坐在我的肚子,往下一掌的地方,唔,小屁股压得好舒服……
莫非,刚刚远晴想要拉住我,结果被我带倒了吗?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嗯,多占点便宜好了,啊,果然还是有点分量,蹭起来软软的。
“我知道哥哥不是故意的,所以麻烦你赶快起开啦!”
远晴抬手敲了敲我的脑袋。
我挪开头,重新躺回到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远晴的脸有些红?
盯着我看了片刻,远晴开口问道。
“疼吗?”
“嗯,挺疼的。”
“切,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受着,别想着反抗。”
远晴做着暴君宣言,同时不忘向我投来怜悯的目光。
真是的,不道歉也就罢了,都不给我揉揉吗?我真是应该好好调教调教你了。
“怎么了?”
大概是发现我脸色变差,远晴歪着小脑袋问道。
远晴现在,一丝不挂地骑在我身上。
暖灯洒下的橘色光芒跳跃在她那白壁般的肌肤上,湿漉漉头发上的水珠不时滚落下来,在我身上打出声音。那纤细柔弱的躯体,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我从来没和远晴这么近过,从来没有,以前她抱着我,那还隔着一层衣服呢,现在可真是**相见啊。
不知道是刚才那点酒冲晕了我的大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把手臂绕到远晴身后,用臂弯搂住了她的脖子。
“怎么了?”
远晴眨巴着眼睛,有些发愣地看着我。
让我尝尝你的味道吧,远晴。
我低下头,右手推着远晴的后脑勺,吻上了她那片樱色的薄唇。
“唔!”
远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得不轻,她瞪大了眼睛,牙齿紧闭,甚至都忘了屏住呼吸,灼热的鼻息扑在我脸上。
我用舌头撬开远晴的牙齿,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用力吸到自己嘴中,就像吸吮着一条滑溜溜的小鱼。这条小鱼拼命想要逃跑,但每次都被我捉住,用牙齿和舌头尽情蹂躏。
并没有预想中的抗拒,远晴认命了似的闭上了眼睛,透着微红的眼角晕湿一片,紧握成拳头的双手也慢慢松开。
“呜嗯……”
远晴喉咙里发出的痛苦声音让人上瘾,我左臂缠上她水蛇般的腰,轻轻发力,她那染着一片又一片樱色的滚烫身体就乖乖贴了上来。
我不知道究竟吻了多久,直到憋气的极限,我才恋恋不舍松开了嘴。
“哈,啊……”
伴随着响亮的水声,双唇分开,远晴远晴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晶莹的唾液拉着银丝从她的嘴角滴落。
这孩子还真水灵啊,感觉全身都是水做的一般,真想把她整个喝掉……
“哥,哥……”
把气喘匀了,远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抽泣着,把脑袋埋进我的胸口。
“我好歹是你哥,别动不动就打人,知道吗?”
“嗯。”
怀中的远晴点点头。
看着怀里不断颤抖的的小动物,我只想把她搂的更紧,因为我迟早会失去她,失去我这辈子第一次真正疼爱的女孩,哪怕她从来就不知道尊重我。
当她再痛经,不会来找我,而是奔向另一个男人怀里时,我这个当哥的,就算完成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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